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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变:澳门博彩业田野叙事第十二章 扒仔与赌场高利贷三 扒仔的生存状态1. 阿忠、阿华的故事

Zelpen2022-07-16菠菜热点1206
蝶变:澳门博彩业田野叙事第十二章扒仔与赌场高利贷三扒仔的生存状态1.阿忠、阿华的故事本节主要内容是底层扒仔讲述的他们自己的故事,包括两个来自内地不同地区的男、女扒仔的口述以及其他扒仔的文字自述。

蝶变:澳门博彩业田野叙事第十二章 扒仔与赌场高利贷三 扒仔的生存状态1. 阿忠、阿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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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主要内容是底层扒仔讲述的他们自己的故事,包括两个

来自内地不同地区的男、女扒仔的口述以及其他扒仔的文字自

述。这些故事表现了底层扒仔的日常生活、如何从赌客身上牟

利、与澳门“社团”力量的依附关系、之所以走上扒仔之路的原

因、公司式高利贷集团的基本运作方式、如何在澳门合法或非合

法地逗留、女性扒仔的特殊境况、扒仔面对的法律风险,等等。

特别是第一个故事,可以视为当下澳门赌场扒仔隐秘生活的一份

忠实而又完整的记录。为了资料的完整性,笔者基本上没做移植

或裁剪,只是随文做了一些提示和解说。

1. 阿忠、阿华的故事

因为借宿地点之便,笔者在澳门期间,金沙赌场和海立方赌

场几乎是每天必去之地。在这两家赌场内外,每天都可以遇到扒

仔,或者是可以看见三三两两聚集在赌场外的扒仔,如金沙赌场

入口处的喷水池、海立方赌场的门口。金沙赌场的扒仔来自于各

地,而海立方赌场的扒仔基本上都是操粤语者。由于笔者清楚与

这些人接触可能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一般晚上出门前都会将钱

包、身份证明文件乃至手机留在宿舍内。

2012年7月18夜零点30分至凌晨3点左右,笔者寻找到一次机

会和金沙门前喷水池边的一男一女两位扒仔有较长时间的交谈,

其中大部分时间实际上是笔者在旁边倾听这两位扒仔之间的职业

交流,只不过笔者会偶尔提出一些感兴趣的问题听他们讨论。

在与两位扒仔聊天和倾听他俩之间的交流过程中,自始至终

笔者都没有问他们的姓名,这里姑且用阿忠、阿华分别指代他

们。由于现场的光线比较暗,除了他们的外形以外,笔者未能清

楚地记下阿忠与阿华的相貌,相信他们也已记不清笔者长什么样

子。由于没能带录音设备,更无法做记录,下述文字都是在回到

宿舍后再转写下来的。

最先接触到的是阿忠,能够和他聊起他的扒仔生涯完全出于

偶然。当天晚上笔者从住处前往金沙赌场,想看一下深夜时分金

沙赌场内的状态。在路过金沙门前的喷水池边时,见到一位50岁

左右的男性躺在一石凳上。该光头男上身穿红色短袖衫,头枕一

手提包,这是笔者连续三个夜间看见他躺在这里的石凳上。对面

不远处一张石凳上坐着一位扒仔,也就是阿忠。

此时笔者停下脚步似乎无意识地对阿忠说,认识这个人?他

已经在这里躺了三个晚上了。阿忠说,大概是输钱,没钱住旅馆

了。阿忠看似随意地又问笔者,常来澳门吗?喜欢在哪里玩?笔

者答道,每年来三五次吧,近期多一点。阿忠又问,听你说话好

像懂一点白话,会说吗?笔者答:我在广州二三十年了,白话仍

然是“识听不识讲”。寒暄了几句后,发觉阿忠并不排斥,也没

有让人感觉有明显的不安,笔者于是坐了下来,逐渐进入一些令

人感兴趣的话题。按照笔者以往的经历,当试图和扒仔接触时,

如果直觉上感受到敌意,或者是心中有莫名的不安,还是赶紧走

开为妙。这次和阿忠的接触似乎没有上述感受。

阿忠时年31岁,初中毕业,长得瘦小精干。他说他是中山大

金鼎人,他所说的大金鼎,现在是珠海市香洲区的一个镇,与中

山市接壤,珠海特区成立之前,这里属于中山市,所以本地人传

统上还说是中山的大金鼎。他已经成家,有一个上小学5年级的

儿子,太太在家里带孩子。

阿忠的入行经历并不复杂,简单地说,就是熟人的介绍。他

说家乡一带有不少人在澳门做这行,他自己来澳门做扒仔已有3

年时间了。

关于他现在的身份和与上层的关系,阿忠说:

我是做公司的,为公司打工,我知道一般人称我们为扒

仔,我们也自称为扒仔,这是我们的职业,并没有不好的意

思。我的老板是香港人,一起做的有20-30人吧,我的老板上

面还有老板,是澳门本地人,是谁就不方便说了。

阿忠现在是“公司”内部的一个小领导,也就是前文提到

的“档头”

,他手下有一些“伙计”

,“伙计”一语也是行内上

级对下级比较亲切的称呼。阿忠说:

我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头目,手下有五六个伙计,都是从

家乡带出来的后生仔。我要养活这些人,平常要管他们吃喝

住宿,还要买烟给他们抽。我们租住在十六浦那边的一套两

居室的房间,每月房租3600,空调、洗衣机、厨房什么都

有。经常来的赌场是金沙,坐十六浦赌场去港澳码头的发财

车,不要半个小时都能到这里。我还有公交卡,坐公交车也

不过是2块多,还是很方便。

阿忠所带的手下,一般都是在金沙,还有威尼斯人,他说:

平常主要是来金沙、威尼斯人这类大赌场,小赌场很少

去。至于海立方,那是香港扒的天下,我们内地扒不大去。

如以往惯例,笔者碰见扒仔,又想和他们聊上两句,总是先

做一些自我保护,如看似无意地说自己只是陪别人来玩,或者说

只玩21点等。和阿忠聊天时也先有这一番自白,以免一开始就给

自己找麻烦。笔者问阿忠:现在客人好找吗?钱放出去要不回来

怎么办?阿忠说:

我谈过的赌客只放小额的款子,3万到5万,多了我们不

敢借。其实钱是我老板的,我是没钱借给他们的,要不回来

也不关我的事,顶多挨几句骂。我谈好一个客人,他有意借

钱,我会将老板叫过来,由老板看客人的资料,聊过后老板

决定借还是不借、借多少。钱到了客人手上后,老板会派一

个人跟着他赌,有时我也会跟着去。我们一般一注抽赢钱

15%的水,没有利息。要是客人运气不好,很快就输光了,

怎么要债老板会安排的,因为老板有客人的资料和护照在手

上。客人输赢钱都和老板有直接关系,老板是直接参与者。

笔者问,一般来说,每十次放债,有几次要不回来呢?阿忠

想了想说:

十单大概会有一两单跑掉了吧。不过跑掉的都是小单,

三两万的,大单如10万以上的,就盯得紧了。现在回大陆追

债很麻烦,也很危险,我也带过客人回大陆追债。记得是去

年的3月份,一个深圳的女人借了公司5万块钱,我跟着她去

深圳要钱,到了深圳一家酒店住下了,她打了一个电话,不

一会过来了四五个男的,有的还拿着刀,说是那个女的欠他

们的钱。我知道他们是串通好的,眼看着他们将那个女人带

走,我也不敢动。像这类特别麻烦的,公司一般就不敢再追

了。

笔者又问,这种情况如果多了,你们公司岂不是要赔本?阿

忠说:

不会的,有赚有赔嘛,做什么生意都是这样。今年上半

年老板结账,还是有的赚。对于张口要借大钱的客人,老板

审查得更严了。一次有一个广州的客人说要借100万,老板

来了后,查了客人提供的资料,知道他有一辆130万的车,

本来答应借给他的;老板又找人查了一下,结果知道他还找

别的公司已经借了60万,老板最后没有答应借给他。我们的

行规是,已经借过钱还没有“清数”的,其他公司不会再借给

他。不过如果是三五万的小钱,就不会查他的家当了,只要

将他的身份证或通行证、护照之类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对于现在扒仔与借贷人在赌台上的关系,阿忠说:

客人借的是小钱,一般就在中场赌,如果是在贵宾厅

赌,我们一般不再给客人出主意押什么,就是看着客人赌,

只是偶尔给点建议,不然客人输了会埋怨,说是你帮赌输

的,有时会赖账。我从来不想让客人多借钱多输钱,他借3

万能赢六七千,我就劝他不要再赌了,我们也可以先保住本

钱,又可以抽点水,大家都好。

与阿忠聊到这里时,路对面的一张石凳上又坐下一男一女两

个人,虽然距离并不远,他们说什么还是听不见,只是看见女的

接过男的递过来的一叠筹码放在挎包里后,那位男的就离开了。

这时,不远处的另一位20左右的年轻扒仔走过来和那位女的搭

讪,不料被她大声斥责了几句,说:

我知道你干什么的,你找错人了,年轻轻的,为了千把

块钱丢了命,值得不值得!

那个年轻扒仔很无趣地走开了。这时笔者抬高声音对她说,

你手上还有筹码,他真是找错人了。那位女的听见后,走过来看

了看说,这位(阿忠)我就面熟,你没有见过。笔者说,我是他

的朋友。阿忠接过话来说,他是我朋友。笔者接着说,坐下来歇

歇吧。那位女的听后也和我们坐在了一张石凳上。

夜色下看得出来,这位女性30岁出头,下述文字中的阿华,

就是这位“扒妹”。

此时笔者问阿华是哪里人,她盯了笔者一眼后说,南昌人。

笔者说,看报纸和电视,说金丽华酒店大前天杀了两个人,就是

你们江西的,知道吗?阿忠嘴快,接过来说,我知道,本来钱已

经快打过来了,不知怎么就被杀了。阿华说:

你以为死的是赌客啊?被杀的是雇来钉仓的,两个人一

共拿了1000块钱。听说一个下去买夜宵,留下来的一个被欠

钱的人捅死了,买夜宵的那个上来后也被杀了。一共也不过

是欠了20万,死了两条人命。阿华又说,我从来就不干钉仓的事。阿忠接着说,我也是。

金丽华酒店的两条人命案,海内外媒体都有报道,最初的报

道指被杀者是两名来自江西的30余岁赌客;又传说是沓码仔,好

赌而欠钱,被人逼卖身上器官还债而丢命。后续的报道令案情清

楚了起来,2013年1月8日公安部指定吕梁市公安局办理该命案,

并于2013年3月27日告破,44岁的王姓案犯来自山西临县,是一名

常在澳门赌场输钱的赌徒,杀人后当日凌晨经拱北进入珠海后潜

逃,后在山西省晋中市被抓获。〔720〕

阿华来了之后,她成了聊天的主角,她认为笔者是阿忠的朋

友后,已经没有了戒心。阿华很健谈,说话语速快,并且脏话连

篇,她的经历显然比阿忠更丰富。下面的记述主要是阿忠和阿华

之间的对话,笔者偶尔会提一些问题。

关于如何做起了扒仔,阿华说:

我是2007年开始做扒仔的,江西人在澳门做扒仔的最多

了。那时来澳门玩,赌钱输光了,找做扒仔的老乡借了3万

块钱,又输掉了,还不上,债主就让我跟着他们做了扒仔。

我还做过出租房的生意,还是能赚一点,自从开始打击非法

旅馆,这碗饭就吃不下去了,当时是在鸿安中心做。

她所说的鸿安中心,是指国际中心对面的那个小区,金龙酒

店及金龙赌场即在此楼宇群内。阿忠接过来说:

很多扒仔都是欠债转过来的。我们公司有一个香港的女

人,40多岁了,借了我们5万块钱,也是还不上就跟我们一

块做了。她赚了不少钱,但是太好赌,钱都存不住。有一次

钓到一条大水鱼,结账时老板将钱扣了起来,说你买船票回

香港后,给我一个香港的账号,我将钱再打过去。老板是怕

她拿了这笔钱又去赌。做我们这行的,遇见一个大老板就可

以发一笔财,不过钱来得快去得也快,都又送给赌场了。

说到这里,笔者问,不是听说你们的行规不许扒仔赌的吗?

你们赌吗?阿忠说,怎么不赌,赚的钱大头都给赌场了。阿华则

气呼呼地说:我不赌就会死!没办法。做扒仔不赌真的很少。我就是

太好赌,管不住自己,不赌就觉得没了命,跟吸毒一样。有

一个扒妹,她的一个朋友不赌,她将银行卡放在朋友那里,

自己知道密码,每次赚的钱存到卡里,这样来控制自己。我

觉得有一次我是用100块钱打到16万害了我,从此上了瘾,

但以后再也没有赢过。那时刚开始赌不久,心里不知道怕,

敢下大注,现在越来越胆小,见到有好路也不敢下,输得也

越来越厉害。

阿忠接过来说:

我来了这几年,总结了一下,每赌十次还是有六七次

赢,但是赢的都是小注,输的都是大注,还是输的多。

阿华则说:

我们这行你不赌就没有客人,你不赌,怎么能和客人套

近乎啊?还有,你不会赌,怎么给客人叫牌、给建议啊?你

没经验,说不出内行话,客人怎么能够相信你能帮他们赢

钱?所以干我们这行,懂得越多的玩法,赚钱的机会越大,

你没玩过就没有经验。扒仔主要是会玩百家乐,我还会玩21

点,知道客人想要什么牌,就给他叫,有时也一起玩。

接着阿华问阿忠:

你是不是做公司的,做成一单你们能拿多少?

阿忠说:

我们是属于14K的,做成一单自己拿三成,老板拿四

成,剩下的归总公司。

阿华说:

哦,你是14K的,我开始做时是属于水房的,扒仔只拿2成。我做了一段时间后,还上债就没有在公司做了,管得太

严。跟公司做太辛苦,每天下午3点上班,第二天早上3点下

班,刚开始做的时候,每到晚上11点困得都不行,记得有一

次在这里的一张石凳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

太阳照在了脸上,我醒来时好长时间眼睛都睁不开。我现在

是“散扒”,一个人挣多少是多少。不过一个人做很难照顾过

来,我有时也会拉一个伴,赢钱了和伴分成。

接着阿华又叙述了她的一些经历:

有一次在威尼斯人找到一位客人,他赢了100多万,除

了赌场给的码粮外,客人给了4000多的茶钱,当时要是有一

个帮手,从中做点手脚,可以多赚点。有些客人很小气,前

几天在新濠天地带一个客人赌,赢了10来万,结果只给了我

100块。

阿忠插话说:

客人认为我们已经拿了洗码的钱,不能再多拿一份,很

多客人都是这个心理。

阿华又说:

我是个“散扒”,不会借钱给客人赌,只是帮客人赌,让

客人相信你能帮他赢钱。钓到一个客人,有时事先约定,帮

你赢钱了,分赢的钱的二到三成,有时还会再多一些,就看

你的能耐了。输钱了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也不是我的钱,顶

多挨几句骂,赚不到钱。有时还真奇怪,用别人的钱赌能

赢,有次为一个客人用3000块钱过三关,三关过了加本钱到

了2万4,讲好我得5000,三成多一点。

此时笔者问阿忠:这一带很多看起来很年轻的扒仔,他们能

拉到客人吗?阿忠说:

我手下的那些年轻人刚来澳门不久,有一个才来两个星

期,吃我的住我的,感觉不好意思。他们最大的毛病就是脸

皮不够厚,让别人说两句难听话就赶紧走开了,这样就做不

成生意。我刚做这行时也一样,慢慢就锻炼出来了。

阿华接过来说:

我刚开始时脸皮也不够厚,放不开,现在好多了,但修

行还是不够。我认识一个扒妹,有一次在赌场被客人不断地

骂,但她就是不生气,还是赔笑脸,结果骂成朋友了,后来

帮助这位客人洗码,赚了不少钱。那些小青年你还是要亲手

带,不带出不来。

笔者问阿华:一个女的,做这行有什么不方便吗?阿华说:

有方便也有不方便,单身来的客人都很色。有时陪客人

赌,熟了后总是往你身上靠,或者隔一会就说,上房间休息

一下吧。我觉得做这行,钱归钱,人归人,为了赚点钱随便

陪客人睡觉,自己心里总觉得有个坎过不去。我知道其他女

扒有陪客人睡觉的。其实我心里很看不起一些赌客,自己下

的注码常常没有我下的大,还光想占我的便宜。

做扒仔为客人提供一些服务,当然也包括提供色情中介服

务,阿华说:

客人有钱可以自己找小姐,我也可以介绍,哪个国家的

都有。在威尼斯人、新濠天地,方便得很,1000块钱,我们

给还还价可以到800。我们介绍小姐去客人房间,要求完事

后客人再给钱,不然小姐不好好服务,有时我也包下客人的

小姐钱。还有就是客人请我们帮他们找小姐,这时我们还会

宰客人一把,介绍的小姐说是两三千,从中我们再赚一点,

做我们这行的,能赚一点就赚一点。

笔者问阿华:警察和赌场保安干涉你们吗?阿华说:

我帮客人洗码,从来不会偷客人的筹码,只是会明明白

白地找他们要茶钱。不过也有倒霉的时候,一次带一个客人

在金沙玩,中间客人一共给了5000多茶钱,结果一个“扫

把”说我是偷的,叫来了保安,说不还给客人就叫司警,我

只好给回了客人。我们害怕和警察打交道,去了警察局也说

不清楚,他们怎么说你都可以,做这行没有法律保护你。

关于他们在澳门的逗留方式,阿华看起来也显然比阿忠更有

经验,她说:

我现在也是护照和通行证轮换使用。我一般是干20来

天,休息10来天。我们江西办通行证很快,三天就能办好,

护照就很麻烦,三年得换一次。

阿忠说:

广东办通行证太麻烦,两个月一次。用护照得飞泰国,

每次都得2600块,你不用飞吗?

阿华接下来的话可能涉及拱北海关的一些弊病,此处笔者不

想也不便过分细问,只是听她说:

有时不用飞,用护照入关时,在闸口向验证的做一个手

势,他们就理解了,在护照中夹上200块钱,盖章时会将大

章盖在当页靠边的位置,两个小章盖在大章的下边,每页就

可以用两次了。我的护照快三年了,马上要换了。

说到“手势”时,阿华还用手比画了一下给阿忠看,并掏出

她的护照指给阿忠看盖章的地方。

阿忠和阿华的故事只能述说到这里,由于时间及其他方面的

原因,相信还有更多不为外界所知的内容。笔者田野调查期间,

还接触到一些扒仔,但没有能够找到机会长时间深谈。

2012年9月6日是星期六,当天晚上12点左右,笔者从金沙赌

场走出来,路过门前的喷水池边时,笔者受搭讪停了下来,和坐

在石凳上的两名扒仔聊了几句。这两名扒仔来自湛江,年龄介于

20至23岁之间,他们搭讪的基本方式就是,第一步问要不要帮

忙,然后恭维你两句,说看你就像是个老板。接着进入主题,笔

者说借了钱怕是还不上,他们说,还不上钱不要紧,不一定马上

还,有期限的;他们还说,我们只抽20%的水,没有利息。再聊

了几句,笔者说,本人一向不赌百家乐,只玩21点或德州扑克

你们怎么样?此时笔者给他们的印象是比他们懂的还要多一些,

他们自然知难而退。在金沙赌场内遇见扒仔的机会不是很多,笔

者只有过一次经历,那是在赌场二楼的舞台前,一位20岁出头的

年轻人靠过来小声问:要不要去其他赌场玩玩。

在海立方,一般早晚都会有操粤语的扒仔在赌场出入口处寻

觅客人,除了面对回力赌场的那个出入口,因为那里经常停有一

辆警车,并且不时有警察在巡视。该赌场二楼通往连接港澳码头

的封闭式步道的门口,是扒仔们的聚集之处之一,当你走出门口

时,他们会用粤语和你搭讪;而对进入赌场的人他们则从来不搭

理。这类人一般年龄在40-50岁之间,多为男性。笔者也有一次遇

见一个年龄20岁出头,看起来很有些学生模样的戴着眼镜的年轻

人过来搭讪。

他们中的一些人也会进入赌场内。2011年10月12日早7点,笔

者在海立方二楼中场遇见一位操粤语的40余岁女性,大概她观察

到笔者在中场始终没有投注,就主动上来搭讪,问:用不用钱?

笔者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说,借给你3万。笔者问利息多少?

她改用普通话说,不要利息,只抽水。笔者问:怎么抽?她说:

比如你一次下注1000块,我们抽100的水。然后问笔者:你是哪里

的?做什么的?笔者答:广州的,当老师。她大概听错了,说:

老细?做哪行的?说话间一起下电梯来到了门外,这时她对坐在

门口台阶上的另一位年龄相仿的女性说:这是广州来的,老细。

笔者说不是老细,是老师。这次两个人听明白了,门外的那位

说,我是顺德的,你用不用钱啊?要不将你的身份证、工作证给

我看看。笔者说用钱的时候再找你们吧。此时其中的一位有点恼

火,说:不借就不要问那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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